伍昌华终于知道郑小琳下面要说些什么了。同寝室的同学多次拿他开玩笑，想不到女同学们也在议论同样的话题。难道在别人看来真就是这么回事？
“小周说她想找你深谈一下。她说她现在相信‘命’，你那次撞倒杨倩就是‘命’。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还是故意说来逗我玩的。”
“现在还有人相信‘命’吗？”伍昌华在心里问。很久没听人说到“命”了，他母亲是信“命”的，她是老年人，“年轻人也有信‘命’的？”他可不相信。不过这事也真巧。他又想起那天怎么撞倒了杨倩，想起她如何呆呆地倒在地上。那个倒在地上满脸是血、令人怜惜的杨倩淡出了镜头，换成了另一个杨倩，她有一对水灵灵的、快活的眼睛，在看着他。这就是“命”？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郑小琳很肯定地说，“你猜得到一些，有些你却猜不到。先说我自己的看法吧：你现在对杨倩已经不限于同情了，是吧？”